两人坐在田向松的办公室里,说了许久。
姚珍珍坐在外面的办公桌前,眼睛就要喷火。
所有接手的案件,向松哥都会交到他们几人手上搜集证据,整理材料,包括与当事人的面谈。
只有社会地位财富水平极高的人,田向松才会亲自接待,这种情况并不多。
看这个女人在那说个不停,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。
田向松柔声细语,表情不像平时那么倨傲。
姚珍珍不停看向纤细手腕上的手表,计算着时间。
竟然说了半个多小时。
深市第一律师,收费按分钟计费的田向松,坐在那柔声细语地说了半个小时……
孟月仙走出的时候,姚珍珍不加掩饰地敌意看向她。
可孟月仙的目光根本没有看过来一眼。
抛媚眼给瞎子看。
她气鼓鼓地盯着孟月仙的背影,转而去看办公室里的田向松。
一直也没等来他叫自己的名字。
姚珍珍借着送咖啡的功夫,敲了敲玻璃门,“向松哥,咖啡。”
田向松低着头皱眉,看着眼前的资料发呆。
“出去吧,不喝。”
姚珍珍身子顿住,尴尬地笑了笑,转身离开,心里骂得五花八门。
孟月仙听不见姚珍珍的心声,她的心思都在刚刚得知的信息里。
她在心里牢记地址,着急坐公交车去找人。
虽然是大海捞针,她也得试着捞一捞。
留下的时间不多,等到再次开庭,就是宣判的日子。
她匆匆赶到深市的三大棚户区之一,秀安区。
下了公交车,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杂乱的街道,大片不规整的自建房。
孟月仙靠着一路打听,这才来到一处低矮的平房。
远远看去,房顶上有许多砖头,压着五颜六色的塑料布,一扇不大的窗户连玻璃都没有,只有几道歪斜的铁栅栏。
破门板歪在一边,四敞大开,里面一片昏暗,还有一股浓浓的霉味。
孟月仙先在门口试着喊了一句。
“是陈启家吗?”
屋内一片安静,孟月仙抬脚进屋,呼吸一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