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息定是不敢随意换她的茶水的,要说幕后之人,定是眼前的小猢狲。
从前觉得小丫头太过单纯,迟早要吃亏,如今一看,对着这样单纯的小丫头,谁吃亏还真不一定。
她咳嗽一声,传唤竹息进来。
“竹息,哀家这茶水……”
“皇玛嬷,这是我替你泡的兰花草,温太医说你喝这个最好了,能清热解毒,而且也不苦。
皇玛嬷不喜欢嘛?”
灼华眨着大眼睛,布灵布灵的看着太后,眼睛里都是无辜。
太后摸了一把黑心萝卜头的脸,在肉最多的脸颊上一捏,直接笑了。
“你就是来讨债的。罢了!你说说你的打算,哀家听了若是合理,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饶了苏培盛。”
灼华将脸又往前送送。
“皇玛嬷,苏培盛是自幼服侍皇阿玛,皇阿玛的一言一行,饮食习惯他都比一般人了解的多。
就单论昨日吧!皇阿玛不过是想喝杯茶,其余伺候的宫人做的都比不上苏培盛,在其他事情上只会更甚。
提携一个贴身伺候的人简单,可想培养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宫人却很难。”
太后点头:“还有没有了,继续说说!”
“还有就是皇玛嬷与皇阿玛的关系。皇阿玛自幼不是在您身边长大的,有十四叔在前,皇阿玛就是觉得你偏心不疼他。
皇阿玛其实可以自己来找皇玛嬷要人的,不过是想着你们母子俩关系才好些就又生矛盾。
您实在没必要为了苏培盛和皇阿玛吵一次。
一来是不至于,二来是没必要。
人家苏培盛在皇阿玛面前可没少立功。
再者,皇阿玛远比您想像的还需要苏培盛,这一点或许我们看不出来,可要是往自己身上联想,可不就一下子想明白了?
苏培盛在皇阿玛心中,相当于孙姑姑在皇玛嬷心里的地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