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山河盯着桌上泛黄的《异闻录》,指尖轻轻摩挲着被撕去的残页边缘。
“公子,您已经看了一整夜了。”苏清月端着青瓷茶盏轻步走来,茶香氤氲中,她的裙裾如月光般流淌。她将茶盏轻轻放在案几上,茶汤澄澈,映出她眼底的一丝忧虑。
李山河头也不抬,淡淡道:“这书缺了几页,关键的信息没了。”
苏清月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袖,贝齿轻咬下唇。沉默良久,她终于低声道:“其实……那几页,是我撕的。”
李山河猛地抬头,目光锐利如刀,烛火在他眼中跳动,映出一片冷冽:“为什么?”
“云川出事前……”苏清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曾叮嘱过我,若他遭遇不测,就毁掉所有关于‘天门’的记载。”她抬起眼,眸中水光潋滟,“他……他研究这个,差点丢了性命。”
李山河倏地站起,高大的身影在墙上投下压迫的阴影。盯着她的眼睛,半晌,忽然冷笑一声:“所以,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沈云川,而你的沈云川其实已经死了,你却宁愿让我永远困在这个鬼地方?”
苏清月脸色煞白,后退半步撞上了身后的博古架。几件瓷器摇晃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我只是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了,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,指节发白。
“算了。”李山河收回目光,转身走向窗前。月光洒在他挺拔的背影上,镀上一层冷银色的孤寂。
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,却比方才更加疏离,“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苏清月站在原地,看着他孤傲的背影,终于下定决心: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李山河侧目,月光勾勒出他锋利的轮廓:“怎么帮?”
“云川留下的手札,我藏了一部分。”她快步走到内室,从妆奁暗格中取出一个锦囊,“我可以给你,但你必须答应我,小心行事。”她的指尖微微发抖,却坚定地将锦囊递出。
李山河眼神微微一动,但很快又恢复冷漠:“随你。”
他接过锦囊时,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,苏清月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手。
接下来的日子,苏清月将沈云川遗留的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