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若欣身子一僵。
她用力咬着下唇,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,脑子里念头飞转。
“那个咖啡厅……我以前去过。”她声音压得很低,“在……这一切乱起来之前。”
韩东晟往前逼近一步,脚下的旧木地板发出“咯吱”的呻吟,在这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“所以,你早就计划好了?”韩东晟的质问更进一步,“还是说,你一直猫在暗处盯着我?”
“我没有监视你!”刘若欣猛地抬头,怒意在胸腔翻涌,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韩东晟步步紧逼,脚下的旧木地板不堪重负地呻吟,“只是恰好带着枪和特殊装备?恰好知道每条逃生路线?还恰好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?”
刘若欣胸口剧烈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怒火,手指死死攥着衣角,指节泛白。
“我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“那你是什么样?”韩东晟嗤笑一声,语气里的嘲讽几乎凝成实质,“猎人?研究员?还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人?嗯?”
“都不是!”刘若欣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被逼到绝境的尖锐,“我只是在这一切发生前,在那里兼职而已!那把枪是为了保护自己!”
“兼职?”韩东晟眉头拧成一个疙瘩,审视的意味更浓,“十七岁的高中生,在咖啡厅兼职,随手就能搞到军用级别的闪光弹?你当我是三岁小孩?”
刘若欣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她猛地转过身,避开他审视的压力,粗暴地拉开背包侧袋,掏出一个略显陈旧的金属小盒。
“我父亲。”她背对着他,声音闷闷的,缓缓打开盒子,一枚黄铜色的徽章静静躺在里面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。
韩东晟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瞬。
他盯着那枚徽章,上面繁复而肃穆的纹路昭示着不凡的来历。
“你父亲。”他重复了一句,不带任何情绪。
“他是特种部队的。”刘若欣终于转过身,将盒子递到他面前,“在疫情爆发初期,他给了我这些东西,让我保命用。”
韩东晟没有接,只是垂眸看着那枚徽章,神情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