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起身时,云帆已经携着宁儿走远,兰儿吃吃地看向远方,喃喃地道:“姐姐,公子这么好的人,你就应该跟他一起去那个什么圣境才是。”
“傻丫头,我们走吧。”
纵观从古至今,也不知有多少人曾梦想着有一日能够黄袍加身,却是又有几人知道,在历朝帝王之中又有几位不曾后悔登上了这个宝座。
“当年我是否就选择错了呢?如果是跟着那人去了,一定要比现在更快活一些吧”
朱厚熜处理完朝政,刚想打坐一会儿恢复一下精力,他的贴身太监黄瑾,却是在宫门外连连咳嗽了数声。
“什么事?”
这些年朱厚熜积威日盛,黄瑾跨过门槛,伏下身小心翼翼地禀道:“陛下,太后有请。”
“母后这个时候唤我作甚?”
不过朱厚熜极为孝顺,一听是蒋氏相招,立即起身摆驾慈宁宫,这慈宁宫也是在年前刚刚落成,正是嘉靖专为蒋氏所建。尚未接近宫门,朱厚熜却是命人停下了步辇。
“奇怪,黄瑾,你前去看看,慈宁宫今日是何人当值,侍卫、宫女,为何不见一个人影?”
然而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却是莫名地钻入嘉靖耳中。
“无需担心,你自己一个人进来。”
这声音虽然中正平和,但话中语气,对于这位大明天子非但没有一点儿礼敬,甚至还带有那么一些指使的味道。
朱厚熜先是一怔,而后提起道袍的下摆,径直往慈宁宫中奔去。
“都不许跟来。”
抢入宫门,待见到了站在自己母后身边那人,朱厚熜的心中却又是惊喜,又不免含有丝丝埋怨:“吾兄,何以弃厚熜犹如敝履,一别十余载都不肯再见小弟。”
此言出于真切,嘉靖帝竟然抑制不住双唇微颤,点点泪花在眼眶中打转,蒋氏上前抓起朱厚熜的手道:“我儿莫要如此,云帆他他是来向你打听娴儿的事情。”
“皇姐?”
云帆一路上所见所闻,百姓对当今的这个皇帝总算还是褒奖多于贬低,今日再见,又见他如此动容,心中也是多有嘉许。
上前拉着朱厚熜一起坐下,这才开口说道:“不是我不肯来与你相见,一来现在不比从前,我有门规约束不便再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