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钱大富有脑子,这会怕是快要到了。”
念及此处,他对一旁的卫不平低声嘱咐道:
“一会钱大富给你银子你就收下,一句话都不要多说,他给你多少照拿便是。”
末了,他还不忘补充一句:
“回头可没这机会让他主动送银子出来了。”
正说话时,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,明明院门虚掩,来人偏偏只停在门外,毕恭毕敬地敲了几下门才喊道:
“姜主事可在里面么?我家老爷听说府上的护院犯了事,特意来瞧瞧李石的家眷有无受到惊吓。”
说罢,门外的管家推开门让出一条缝来,额带虚汗的钱大富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进来。
姜无衣只是眼帘微抬,目光只在钱大富身上短暂停留片刻又收了回去。
既不开口,也无动作。
只瞧见这一幕,钱大富暗地里咬咬牙,心知自己是该表态了。
“混账东西!”
他怒喝一句,抬起脚就要往跪在地上的护卫身上踹去。
“钱老爷,是没见着周围挂着的白条,还是没看见我这个巡检房主事?”
姜无衣的一句话,直接让钱大富僵在原地,抬起的脚落下不是,收回也不是。
片刻功夫,他额角就布满了一层虚汗,整个人身形也摇摇欲坠起来,偏偏姜无衣又没了下文。
“好了,本官没心情看你表演,只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“李石一家积欠你钱家铺租十八两银,可有此事?”
钱大富怒瞪了一眼脚下护卫,诚惶诚恐答道:
“回大人的话,积欠铺租确有此事,可绝无十八两之多,想必是这几人不老实,打着我钱某人名号为非作歹,若无大人明鉴,说不定要闹出多大祸事!”
“我看已经是闹出事来了。”
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后,姜无衣终于站起身来,掸了掸衣袍上的褶皱。
“本官不是捕快的主事,有些事倒不好管,不过冲撞衙门属官,这事我倒是可以管一管,赎人的银子,带来了吗?”
“带、带来了,都是成色上好的纹银。”
钱大富听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