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举两得的好事,那老头也不知是喝茶喝多了,还是研究那什么火药研究走火入魔了,竟然对他的提议置若罔闻。
如此敷衍的态度,令他忍不住当场便要骂人。
最后实在无话可说时,徐老头在他要离开,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,问了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:
“葛贤啊,你这漕帮帮主当了也小二十年了吧?”
葛贤当场便想啐那老头一口,那语气用词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这个帮主靠的是老头的施舍呢。
不过他忍下了,毕竟他这么多年来跟出身江南的这些官,打交道也打出经验了。
这帮人甭管心里多龌龊,都有一个统一的毛病。
那就是要脸!
给足他们脸,你才能通过他们的手,来办自己的事。
于是如往常那般,他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:“是!”
徐老头拿了一袋满是杂质,看上去黄不拉几的糖霜交给他,语重心长的道:
“你能来一趟也不容易,老夫别无长物,就送你这袋糖霜,拿回去给孩子们补补身子。”
怎么?拿他葛某人当要饭的了。
他葛某人大小也是拥有上万帮众的一帮之主,说的不客气一点,江面上他葛某人打个喷嚏,那就得翻上百条船。
这次砸了织造府,连一向铁面无私的郝刚锋都拿他没辙,最后还是乖乖放了。
还不是怕拿了他葛某人,这江面上没人管嘛。
他葛某人缺这点糖霜,出去随便说一句话,别说糖霜,便是岭南的荔枝,他葛某人也能吃到。
徐老头还以为他是当朝首辅呢。
葛贤真想当着那徐老头的面当场摔了那袋糖霜,不过他葛某人现在是江面上的大人物,有了涵养,不跟一个退休老头计较。
现在这袋糖霜,被他当做礼物,送给了李国舅。
李国舅如徐老头一样磨叽,但却不像徐老头那般闷葫芦,这点让葛贤愿意跟他多聊两句。
只听李国舅沉吟一番后,道:“如今,有个叫唐辰的织造使,听说行事手段偏激,连徐阁老都在他手上连连吃瘪,你引倭寇入境这事,恐怕躲不过他的手下,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