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这人就是贱,竟然不习惯被人伺候,合该当牛马,天生的劳碌命。”
自嘲一句后,深吸一口气,一个骨碌,坐起身来。
将得月楼老板备好的锦衣常服穿戴好后,又将那块薄铁板重新塞进怀中,才对外面喊道:
“外面的人,进来。”
门外的闲聊声戛然而止,门扉左右,一名捉刀卫双手捧着一封书信,快步走进。
“大人,孟二爷八百里加急送来的。”
唐辰伸手取过信,确认印信完好,便将来人挥退。
“吾儿:
见字如面。
东便门外相逢,一别竟是月余。
本该常联常续,奈何入京以来,连番经事,未能得闲。”
抽出里面的信纸,便看到了一串废话。
唐辰禁不住嘴角抽了抽,“搞的我跟你的亲儿子似的,这要不好好孝敬,还说不过去了。”
吐槽一句,跳过嘘寒问暖的废话后,他终于看到最关心的内容。
“泰光先帝登基不足月余骤然崩逝,以致紫薇动荡,人心浮动。
陈规李鸿等宵小,假托慈宁之名,欲立泰光帝冲龄之子为帝,硬闯御书房夺子,险些酿成大祸。
幸得明良先帝留有遗诏,得魏曹两位公公,并石统领叔侄加为父与儿之好友顾秀才,通力合作,抢在宵小之前。
复刻当日泰光帝之法,夺宫门而入金銮殿,召集群臣,当今陛下才得以顺利登基,其中凶险,难以赘述。
双帝大行,古今未有,朝野震动,非一朝一诏可解。
陈李等宵小今虽已罢黜,复有泰光遗诏横行,泰光遗臣痴心妄想,令帝位不稳。
今番曹吉祥公公已奉命南下追查,还请吾儿与之配合。
为陛下祈福,太皇太后决定潜心修佛,封闭慈宁宫门,奈何心忧国舅李通侯。
李通侯将逾五十,陛下欲要亲贺其寿,但天子国之根本,不可轻动。
为父私心,为儿轻了此道旨意,随曹公公一同南下。
望儿一定要替陛下分忧,解陛下纷扰。”
后面又是一堆父慈子孝的废话,唐辰自动忽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