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由来一慌,低头看去,手里的短刃尖端不知何时竟弯了,预想中的血液横流的场面不见分毫。
“你?”
“太后?”闻听这个称呼,唐辰仿佛突然想通某件事情般,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李荣,李荣,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,端酒上来,老子要和余推官不醉不休。”
说着,不由分说,拽着这位不惜以身犯险,也要刺杀他的余推官进入包间中。
待李荣拎着一壶酒,跟进来后,他低喝一声:“关门!”
不明所以的李荣,眉头紧皱,但还是听话的反手将门关上。
只是这边才刚关上门,那边,刚刚还紧密如同一人的两位上官,骤然分开。
接着,李荣就看到骇然一幕:
骤然恢复自由的余有道舍了尖端弯曲的左手刀,变戏法似的右手挥动出短刀,向着唐辰刺杀过来。
“杀贼!”
李荣大骇,甩手将手中的酒壶当暗器砸了出去。
“嘭!”
“哗啦!”
酒壶不偏不倚正中余推官脑门,没防备下,砸的他一个趔趄,连着倒退两步,一屁股坐倒在地,飞溅的酒水灌了满头满脸,脑门上更是血流如注,这下浑身酒气比唐辰身上的更浓。
李荣一个健步上前,踢飞他手中的短刃,反手一剪,大力压住:“别动,再动掘断你的胳膊。”
唐辰恼怒地脱去满身污秽的外衣,抓起旁边不知是谁的酒杯当茶水,一饮而尽。
又烦躁地解开中衣,伸手入怀,自胸腹间抽出一块只尺见方的铁皮,扔在酒桌上,薄薄的铁皮上破了一个针孔大小的小洞。
“斯!”
摸着破了一点皮,露出红点的腹部,唐辰后怕似的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你,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奸佞小人,出来喝酒竟然还带着铁皮护具?”
余有道见到那铁皮,眼睛不由一凸,接着破口大骂起来。
唐辰揉着肚皮,即便隔着一层铁皮,被蛮力捅了一下,依旧很疼。
他才不会告诉他,你被刺杀多了,也会想法子保命的。
不过这不妨碍,乍他一乍,但听他冷哼一声:
“哼,你以为只有你接到密旨,老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