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公子即便今日挑明了,她也不能有什么回应。
崔芙心乱如麻,又一次动起了离开的念头,可学堂和画斋都刚刚修建好,要是这么轻易的离开,又有几分不甘心的意味。
一时间纠结万分。
玉芜缓声道:“小姐先别想那些事儿了,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吧,你昨儿个都没睡好,瞧着也没什么精神。”
她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,崔芙点头,可这哪里睡的着?
就在这时,门外的小厮忽而进来道:“夫人,门外有一中年男子和一个妇人,自称与您同姓,说是从盛京过来的,奴才要将他们带进来么?”
姓崔,盛京?
崔芙猛的站起身来,莫不是母亲和父亲?
崔芙指尖一颤,茶盏“哐当”一声就跌落在了青砖地上。玉芜慌忙去拾,却见自家小姐已经提着裙子奔了出去,月白的裙裾扫过门槛,显得有些匆忙。
院门外立着的中年男子身形清癯,身旁妇人正用帕子拭汗,崔芙踉跄着刹住脚步,喉头忽然哽住,
“父亲,母亲。”
她没想过父亲和母亲年事已高,还专门为她跋山涉水奔走一趟,心中既感动又酸楚。
崔母一把将女儿搂入怀中,眼泪簌簌落下:“傻孩子,当初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怎的也不告诉我们?”
要是他们早知道那谢家清席有那等想法,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好过才是。
如今谢家支离破散,唯独谢清席独善其身,还坐上了丞相的高位,不过性情残暴,惹了众怒,恐怕好日子也快到头了。
崔芙此刻见到家人心中触动,便也不想再提谢清席,当即道:“不说那些了,我们先进去吧。”
待他们进了宅院,地上还摆放着宋衡白日里送过来的谢礼。
崔父站在一旁,疑惑的地打量着院中的箱笼,他轻咳一声:“芙儿,这些是”
崔芙还未来得及解释,就见不知何时过来的宋管事不已快步上前行礼:
“见过崔老爷、崔夫人,这些是我家公子宋衡专门命人准备的。公子还特意嘱咐,若二老到了,一定要好生招待。”
崔母擦了擦眼泪,敏锐地察觉到什么:“宋公子?就是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