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芙几欲落下泪来,点头道:“我就要她。”
回府的马车上,玉芜蜷缩在角落衣衫褴褛,崔芙看的心疼不已,“玉芜,我还以为你死了,幸好你还活着,怎会落到如此境地?”
玉芜浑身一颤,眼泪砸在车板上:“那时奴婢得了疫病,谢公子寻人帮奴婢治好了,然后就将奴婢送到了梧州,并且威胁这辈子都不能再回去,否则就会出手杀了奴婢的妹妹。”
玉芜哽咽道:“后来奴婢被路过梧州的商队所救,可他们转头就把奴婢卖了。”
崔芙一把攥住玉芜的手:“你既活着,为何不联系我……”
“奴婢试过!”玉芜痛哭失声,“可每次送信的人都会莫名其妙消失…后来奴婢才知道,谢公子一直在监视着我的动作,便不敢再往盛京送信。”
崔芙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,“是我不好,若是我当初早些识明他的真面目,就不会有这么一出了。”
玉芜摇头,“不怪小姐,都是奴婢不好,奴婢贪生怕死,没有告诉小姐!那谢家清席哪里是光风霁月的人物,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,他一直觊觎着您啊……”
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随后又问道:“不过您怎么也来了梧州?”
崔芙如何能说她让谢清席那贼子得手了,如今还中了合欢蛊……
崔芙眼睫微颤,别过脸去轻声道:“一切都过去了。往后有我在,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。”
提及谢清席,她喉间便似堵了团棉花,即使逃到梧州,那些暗夜里的窒息感仍如影随形。
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怀上他的孩子。
否则自己的处境恐怕会更为艰难。
玉芜眼眶倏地红了,这些时日的颠沛流离,被转卖的屈辱,都在见到崔芙这一刻决堤,她泪如雨下。
可为了让崔芙不那么担心,她抬起衣袖悄无声息的将眼泪给擦了个干干净净,再怎么说重逢了都是件喜庆的事儿,何至于愁眉苦脸的,强笑道:“小姐放心,奴婢也会好好伺候您。”
即便崔芙已经嫁过了人,可她还是喜欢以“小姐”来称呼,或许这样会显得两人更为亲近一些。
崔芙又见故人,口中也有说不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