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不止如此,\"冯承煜转动着酒盏,眼底闪过冷光,\"令尊当年参的那本"镇北王私练兵马"的折子,如今还锁在御书房。
若萧承欢在决赛上废了你哼,死无对证。\"
破庙外的老槐树突然发出沙沙声响。
郑女侠长剑出鞘,却见周盟主掀帘而入,白须被夜风吹得乱颤:\"老夫来得迟了。\"他看向麴云凰,\"那裁判今日被玄铁阁的人堵在茅房,袖中碎木屑是他们塞的威胁信。
萧承欢的武功确实棘手。\"
\"但更棘手的是,\"周盟主从怀里掏出封密信,\"镇北王的人已进了城,说是要"观摩武林大会"。\"
麴云凰接过信,扫了眼落款的\"镇北王府\"朱印,突然笑了:\"那正好。
我定北侯府的冤屈,缺的就是个说给天听的机会。\"
她将玉箫凑到唇边,吹了段激昂的《将军令》。
箫声穿破残庙的破瓦,惊飞了檐下的夜枭。
远处传来零星的马蹄声,像是有队伍正顺着官道往城中赶。
周盟主捋着胡须笑:\"好个《将军令》,明日这箫声,怕是要惊着某些贵人了。\"
子时三刻的更鼓声里,四人围坐在石桌旁商量对策。
冯承煜负责查玄铁阁在城中的暗桩,郑女侠带着她的江湖兄弟守在赛场四周,周盟主则调了二十个隐世高手扮作杂役。
麴云凰摩挲着玉箫,只觉掌心发烫——这把陪她熬过三年颠沛的玉箫,终于要在阳光下,替定北侯府鸣一声冤了。
而那队顺着官道而来的马蹄声,在离城三里处停了下来。
为首的玄衣人掀开车帘,望着城中隐约传来的箫声,对身侧随从道:\"去回禀陛下,武林大会上,有位会吹《将军令》的姑娘很像定北侯的女儿。\"
随从领命而去,玄衣人望着月光下的城墙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