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顾一切地一路狂飙。黑子用着焦急的口气向我问道:“天哥,究竟出啥事了?”
我一边喘着粗气,一边说道:“黑子,是我把烨子他们给坑了。”说完,懊悔地用拳头使劲地擂着方向盘。
黑子见我这副自责的神态,便没再继续追问,不过那张脸此时也是充满了紧张和担忧。
我喉咙滚动几下接着说道:“黑子,我自作聪明地以为逼杨秀东就范,让他听咱们的话,以后,可以在田春那边作咱们眼线。
可我没想到他与我阳奉阴违,他提前与田春通了电话,把我想通过报警威胁他反水的事和田春讲了。
田春给他出主意,让他先来拖住我,不让我报警,田春再派人去袭击王烨他们。
只要,田春抓到王烨或和尚,他就有和我谈判的资本。
到时候,在穆老大和王元发出面调解的情况下,逼迫咱们只能是交换人质,而我不可能在换回人质后再出尔反尔地去报警,到时候不要说道上的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,就是王元发也不会同意我这么做。
否则,王元发的威信和作用在穆老大那边就会大打折扣,这是王元发赖以攫取钱财的手段,他不可能为了我自断财路。
有了王元发的反对,就算我报警也没用。”
说到这里时,因为与黑子说话分神,我差一点撞上前面的汽车,一脚急刹车后,我擦着前车的后保险杠堪堪地躲了过去。
我长长地舒了口气,“你知道王烨和和尚的性格,他俩哪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啊,免不了要有一番火拼,可咱们留在田春地盘的就那么几个人,你说,他们现在是不是危在旦夕。”
听我说完,一向狠厉的黑子,眼泪都快急出来了,满脸凄容地说道:“要是烨子和和尚有个三长两短,我他妈的就是豁出这条命,也要把田春那杂碎给剐了。”
听黑子说完,我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,“烨子,你们千万别有事啊,要不,我怎么有脸活下去啊。”
我是越想越害怕,越害怕就越着急,脚下的油门已经让我给踩到底了,可是还觉得车速不够快,后面手下开着的面包车让我给甩得已经看不到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