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下能喝了吧?”
白银嵘看了看药,“嗯。”
他缓缓低下头,垂眸含住了她喂过来的勺子。
微潮的呼吸侵入指尖,裹着氤氲热气。
芸司遥手抖了一下,滚烫的药溅了几滴出来。
“抱歉,没端稳。”
她正要放下勺子去拿纸。
白银嵘“咕咚”一声咽下口里的药,眼皮向上撩起,水光潋滟中泛着病态的艳色。
“洒了,”他唇瓣张开,舌尖似无意舔过她皮肤上的药汁,将其卷入口中,“我帮你弄干净。”
手指传来一阵异样的湿润。
芸司遥蜷缩了一下手指,喉间忽然发紧。
他这副模样,就跟……
故意勾引她似的。
白银嵘退开,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不合时宜的动作,问她:“不继续喂了吗?”
芸司遥握紧勺子,回神,“哦,喂……”
白银嵘受伤之后,似乎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冷漠。
芸司遥看着他一勺一勺把药喝了,垂下的睫毛很长,鸦羽一般。
长发柔顺披散而下,显得很温顺。
“……”
城市里很少有男人会选择留长发。
这种发型对颜值要求很高,稍有不慎就会显得违和怪异,但他却非常适合。
白银嵘长相并不女气,颇具异域风情,这里紫外线很强,他却一点也不见黑。
喝完最后一口药,芸司遥收回手,莫名松了口气。
“你早些休息,有哪里不舒服就喊我。”虽然她不一定能听见,也不一定会上来。
白银嵘:“好。”
芸司遥下了楼,她将空碗洗了,又挤了一点洗手液洗手。
喂完药已经是晚上十点钟。
这里没有手机,没有电子产品,寨民们基本上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。
白银嵘很喜欢养一些花花草草,吊脚楼里弥漫了一股说不出来的花香味儿。
芸司遥洗漱完,伴着这股香味陷入睡眠。
月光落在吊脚楼的木质地板上。
一只银色的蝴蝶从窗口飞了进来,落在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