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芸司遥立马离远了一点,肩膀却不小心撞到他胸口的银饰。
“叮铃铃”
白银嵘揽住她的肩膀。
两人距离拉近,芸司遥站稳之后,眼看着那手帕从树枝上飘下来,落在她脚边。
……就差那么一点。
芸司遥心有余悸,又觉得很奇怪。
如果手帕这么容易掉,难道不会“误伤”过路的人?
她这么想着,扭过头便要去问。
鼻尖堪堪擦过白银嵘的胸口——
芸司遥怔住。
她这才发觉他们离得有多近。
白银嵘垂下眼,冷淡的眸子落在她脸上,像梦里那条将她死死缠住的银蛇,阴冷黏腻,毫无温度。
被吞咽进蛇腹的紧致感如湿冷的麻绳绞住全身,即使梦醒,皮肤仍在记忆里发颤。
【你永远都出不去了。】
芸司遥脑海中突然冒出梦境里的那句话,越想就越在意。
出去?是指出梦境?还是指……出苗寨?
白银嵘将手帕踩在脚下,道:“以后注意。”
拇指大的蛊虫从他手指跳下来,一口一口将大它们几倍的手帕吞吃干净。
四下无人,冷风吹动树梢,传来沙沙声响。
白银嵘的手还放在她肩膀,芸司遥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,冰冷,寒凉。
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。
芸司遥舔了下唇,尽力忽略掉那点阴冷。
他是人,不是蛇,更没有变蛇的能力。
梦境和现实并不能混为一谈,攻略成功拿到金蚕蛊才是最重要的。
芸司遥指着他口袋微鼓的地方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白银嵘低头看了一眼,眉头轻轻皱起。
她早就看清楚了包装袋。
是那袋鲜花饼。
他还留着,一直没吃。
芸司遥试探性地凑近那张脸,“鲜花饼?”
近距离看他的五官,会发现他长相其实很有侵略性,下颌线条锋利,鼻骨突出,异域风情十足。
“不是。”白银嵘似乎很抗拒她的靠近,喉结压抑滚动,却没有后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