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那套滑落到地上,还没来得及扶正的军装。
林穗穗蹲下身,谨慎又仔细地把他的军装叠好,放进布包里。
虽然没有陆临舟叠得好,但是也算是替他整理了一下。
林穗穗又拿过信封,放到了军装上面。
到时候他就能带着一起回军校复学了。
林穗穗心里闷堵,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地窖边。
她用上次陆临舟教她的方法,打开地窖门,“吱呀”一声,霉味混着土腥味涌了上来。
林穗穗拎着煤油灯,下了地窖。
她记得,上一次他们下来的时候,地窖里有两条腊肉。
一条很小,一条是正常的长度。
这个年代,腊肉是很珍贵的,他们一年到头都吃不了几次。
对于吃惯了猪肉的林穗穗,忍了这么久不吃,也是为了紧急时刻再拿出来。
她在卫生所封着的时候,看陆临舟脸色那么难看,还想着他这次受了伤,回来可以割点腊肉,吃荤的补一补。
可他为了送信出去,把这个年代很珍贵的腊肉,送了一整条给吴胜光。
林穗穗伤心又生气,心里像是什么东西堵着,难受得要命。
从他醒来,到再次昏迷期间,其实时间并不长。
这段时间,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,不仅给检疫大队写信让他们过来检查解封,还给军校写了复学申请。
他这么快就安排好这一切了。
陆临舟的行为,其实她是能理解的。
可接受不了的是,陆临舟完全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检查他们,什么时候军校会让他复学。
这桩桩件件,却从未告知过她。
甚至是当初她以为自己怀孕了,那么急切地想要出去,跟他大闹了一场。
他都未曾透露过一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