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阳长公主眼里笑意愈盛。
“她怕是已经猜到自己身世了。”
瑾月自查到“杏酪”,心里便有了猜测,此刻听主子说出来,却仍觉得惊讶。
“苏……小女郎光凭一个杏酪,就能顺藤摸瓜,猜到自己的身世?这也太聪明了!”
瑞阳长公主笑而不语。
若是个蠢的,她也站不到自己面前。
瑾月又忍不住问道:
“不过殿下,小女郎既已知晓自身身世,却还要您关心叶可晴,是何道理?”
“自然是要反着听,关心是假,要我盯着叶可晴才是真,家宴怕也是别有深意。”
瑞阳长公主眼里掠过一抹期待,吩咐道:
“这丫头是个有主意,你就照她说的来。
这次端午家宴,务必要将家中各房的人都请齐了,一个也别落下。”
“奴婢明白!”
……
七天后,一辆灰扑扑的马车驶入了安业坊。
车帘掀开,露出一张满是麻子的年轻长条脸,一双三角眼不断地来回扫视热闹的街道,眼里满是惊叹。
京城当真繁华,青城根本没得比!
“耀祖,快把车帘放下,别叫人看见了!”
车内传来训斥,苏耀祖撇了撇嘴,放下车帘,转头看向车里。
“爹娘,你们怕什么?”
“陆洲白都说了,苏照棠现在是一个人住,只要咱们动作快点,将她带回去,谁也不会发现。”
吴氏却还是紧张,揪着衣角:
“她不是立了女户吗?咱们就这么抓了她,官府会不会找上门啊?”
“妇人就是胆小!”
苏满仓冷哼一声,那张太阳晒得焦黄的老脸满是阴沉:
“女子和离后,归父兄本就是天经地义!便是闹到公堂去,也是我们有理。”
“就是。”
苏耀祖翘起二郎腿。
“那贱丫头无权无势,居然能走关系办下来女户,怕是不知羞耻,给人当了外室!
陆洲白才会恼羞成怒,书信一封,咱们趁早给她带回去,省得名声传到青城,给咱们家丢脸。”
吴氏听到这话,脸色也难看起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