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连孩子的心都拉拢不住,姜晚晴总怨苏苏这不好,那不好,也不想想苏苏平时怎么做人的。
陆政然摸摸孩子们明显瘦了不少的小脸:“别催了,等咱们生产队粮食种出来,我就把姜晚晴抓起来,爹和她离婚,给你们换新娘。”
“忍一忍,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她踹出家门,让她退层皮再走。”
几个孩子听到这话高兴地跳起来。
“太好喽,我们终于要换娘了!”
“做梦都想要苏苏阿姨做我的娘,好开心啊。”陆多喜小声说,眼睛里面情不自禁冒出星星来。
不止孩子,田小菊和陆仙娥都感觉到了希望。
新儿媳妇儿,一个有钱的媳妇儿,让田小菊重新看到希望,晚上多吃了半碗饭,嘴巴嗦着筷子和碗边啧啧作响。
陆仙娥晚上不睡,对着微弱的灯光研究衣服造型,把见过好看的衣服,好看的首饰都记录下来,准备杨苏苏过门当她嫂子,她就管杨苏苏要。
一家子人盼啊盼。
没盼到天降甘霖,也没盼到杨苏苏过门,反倒四月末,天气越来越热。
最先开始出现奇怪反应的就是生产队的井,井绳要比平时多放三匝才能接触到水面,院子里的水缸,晒一天能没五分之一,慢慢的,打井水开始费劲了。
又过几日,黄泥土地被晒的开裂,河岸慢慢下降,河边的石头被烫出盐渍。
今年的蝉鸣还没开始叫,就已经哑了。
冯健设在大队门口抽了口旱烟,瞧着井边薄薄的碱花,长叹一口气:“完了,完了!真的干旱了!”
他去找陆政然:“大队长你说咋办个好,外面的河水不剩啥了,我瞧着井也要干涸了,咱们咋办?钱都买了种子,好粮食也换了种子,咱们现在手里啥也没有,没吃的没钱,现在水都没了,到秋别说上交粮食,咱们到秋连本队群众能不能吃饱,会不会饿死都是个问题。”
这几天陆政然也慌得不行,夜里睡觉,就盼着第二天能下一场雨。
他魂不守舍,也不知道怎么的,不过一月的时间,天就晒成了这样,外面的发芽的树打了卷子,树皮都是烫的,树根把夯土拱出蚯蚓一样的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