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着赵羽穿过青石巷道，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时，三长老正靠在草席上，左眼蒙着渗血的布条——那是赵羽亲卫用淬毒短刃刺的，特意留着半条命。
\"林首领。\"三长老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谄媚，\"老臣醒了就急着见您，实在是有苦衷。\"
林苍在石凳上坐下，指尖轻叩腰间玉牌。
天帝系统的提示音在识海响起：\"目标心跳频率132次\/分，灵气紊乱程度+30，说谎概率87。\"他垂眸盯着三长老颤抖的右手背——那里有一道暗红抓痕，和之前七名叛兵身上的血玉印记如出一辙。
\"苦衷？\"林苍突然探手扣住三长老脖颈，真元如钢针般刺入其识海，\"三天前你派去西市的暗卫，是不是带着半块血玉？\"
三长老瞳孔骤缩，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：\"是是冥宗的人！
他们说只要帮着在神城布下血阵，就能让老臣突破灵境巅峰！\"
系统适时弹出信息：\"检测到目标识海残留血煞波动，匹配度92。
关联人物：叛乱首领周鸿、外部使者灰衣人。\"
林苍松开手，三长老瘫在草席上剧烈咳嗽。
他摸出那半块青铜令牌拍在石桌上：\"周鸿最近是不是总往城南破庙跑？
灰衣人每次见他，都会留下这种东西？\"
三长老的冷汗瞬间浸透后背。
他终于明白，眼前这个曾被自己视为蝼蚁的少年，根本不是靠运气上位——那能看穿人心的手段，比最锋利的玄铁剑还可怕。
\"是周鸿说那灰衣人来自冥宗分部，答应事成后送他一尊血玉鼎。\"三长老咬着牙把知道的全倒了出来，\"他们约好今夜子时，在演武场地下密室汇合，要里应外合血洗神城！\"
林苍的指节捏得发白。
他早该想到，周鸿这个表面上唯唯诺诺的内务总管，会是藏得最深的那条毒蛇。
但此刻他脸上却挂起冷笑，仿佛听到什么趣闻：\"辛苦你了，好好养伤。\"
离开地牢时，赵羽凑上来：\"苍哥，要现在去抓周鸿？\"
\"不急。\"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