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跪伏在虹桥上，脊背的青铜烙印仍在散发着灼热的光，而那道裹住四肢的锁链，此刻正像活物般往他血肉里钻。
\"咳\"赵羽半跪在五步外，冰蓝色的衣袖已被雷浆灼出焦痕。
他的右手死死扣进石缝，指节泛着青白，额角的冷汗砸在地面，瞬间凝成冰晶——方才为了替绿衣少女挡下坠落的雷浆，他强行催发了全身寒气，此刻凡境巅峰的修为竟有溃散之兆。
严风情况更糟。
这个灵境初期的汉子用后背护着绿衣少女，后颈的星图刺青泛着幽光，正疯狂吸收着四周乱窜的雷浆。
他的玄铁战衣已裂开数道口子，露出下面青紫色的淤伤，每吸一口气，胸腔都发出破风箱似的异响。
\"林首领！\"绿衣少女突然拽住他衣角。
她指尖的血卦还未完全消散，眼尾泛红却仍强撑着笑，\"方才那银针扎的是翳风穴，能通百脉您感觉如何？\"
林苍抹了把嘴角的血，突然发现自己能直起腰了。
古神威压依旧如山，但不知是不是方才震碎心脉大穴的缘故，那股要将他碾碎的力量，竟隐约透出几分\"审视\"的意味。
\"系统，分析威压来源。\"他在心底低喝。
眼前立刻浮现出淡金色的系统界面，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：【检测到古神残识波动，威压本质为传承筛选机制。
非单纯力量压制，含意志考验——需证明对道的执着、对同伴的守护、对强敌的无畏。】
\"意志考验\"林苍瞳孔微缩。
他想起被遗弃在乱葬岗的童年，想起为了一口饭跟野狗抢食的日子，想起第一次握着断剑站在山巅时，对这乱世说的那句\"我要活成自己的天\"。
\"赵羽，严风，小丫头。\"他突然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像擂在众人心头的战鼓，\"这威压不是要杀我们，是要看我们有没有资格拿传承。\"
赵羽抹了把脸上的血，咧嘴笑：\"苍哥说打，我就没怕过。\"
严风将少女往身后推了推，星图刺青骤然亮如白昼：\"我这条命，本来就是您从魔兽嘴里捡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