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河南农家出身的汉子竟顺势翻滚到岩石后,用牙齿咬开手榴弹拉环,在机枪手换弹的瞬间将爆炸物抛出了惊人的二十米。
“铁柱……”震耳欲聋的轰鸣中,马长安嗅到了混合着硫磺与血腥的焦臭。
他的军靴陷进半融的泥土,每一步都带起粘稠的泥浆。
一个蜷缩在尸体堆里的伤兵突然暴起,军刺直取他的咽喉。
千钧一发之际,简漱玉的南部手枪发出脆响,子弹贯穿日军太阳穴时激起的脑浆,在马长安脸上溅出放射状的红白轨迹。
“谢了!”马长安抹了把脸,反手将刺刀捅进一个正在装弹的机枪手后背。
刀尖穿透两层肋骨的感觉,就像捅破浸水的牛皮纸。
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,不是恐惧,而是连续高强度战斗带来的肌肉痉挛。
行动队的狙击小组正在创造奇迹。
何忠良早就预见到会有狙杀时刻,特意选了两个神射手,这两人带着两个观察员,用四支中正式步枪构筑起死亡陷阱。
每当日军试图组织反击,总会有军官突然仰面倒下,眉心绽放的血花精准得如同尺规作图。
一个佩戴少佐衔的指挥官刚举起望远镜,792毫米子弹就将他半张脸连同望远镜镜片轰成了碎渣。
何忠良满意地点点头,再次举起望远镜,忽然发现不远处简漱玉所在的女队员组被压制在弹坑里,三个日军正从侧翼包抄过来。
他连忙猛地扯下胸前挂着的美制mk2手雷,猛跑几步,抡圆胳膊投出个完美的抛物线。
爆炸的气浪将两个鬼子掀飞的同时,也震碎了三十米外帐篷残骸下的土层。
突然塌陷的地面暴露出惊人的秘密,五六个满脸焦黑的日军正蜷缩在天然洞穴里,手中的百式冲锋枪闪着幽蓝的光。
冲在最前的二组战士根本来不及反应,就被密集的弹雨打成了筛子。
鲜血喷溅在洞壁上,凝结成诡异的红色血花。
“长安!上火焰喷射器!”何忠良放声怒吼,额头上青筋暴露。
马长安立刻甩开扑上来撕咬的伤兵,狂奔着冲向后方装备点。
由于疲劳和对这玩意儿的恐惧,他的手指在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