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这么一说,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,长舒一口气,感慨道:“先把这些棘手的事情一件一件解决好,其它的,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林蕈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说道:“宏军,张芳芳那边,我总觉得是个薄弱环节。我担心她……”
我笃定地说:“这个你大可放心。”
林蕈将信将疑地挑了挑眉,眼中满是狐疑:“你这么确定?人心难测,万一……”
我轻轻摆了摆手,没有直接回答她,只是轻轻哼了一声,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夜幕低垂,医院走廊的灯光在寂静中泛着微黄的光晕,我拖着疲惫的身躯,轻轻推开病房的门。
徐彤已沉入梦乡,呼吸轻柔而平稳,月光透过窗帘缝隙,洒在她安详的睡颜上,为这方寸之地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。
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旁,缓缓坐下,身体虽已躺平,思绪却如脱缰野马,难以驯服。
一天之内,我又添了一个女儿,无论如何,这都是和我血脉相连的骨肉,我必须承担起抚育她成长的责任和义务。
一天之内,我结交和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。我必须在纷繁复杂情势下,去繁就简,抽丝剥茧,让混沌逐渐明晰起来。
首先,青蚨会,这个由岳明远暗中操纵的政商联盟,充其量就是一个进行利益交换和资源整合的松散组织。它像是一把双刃剑,既潜藏着不可预知的风险,也蕴藏着无限可能的机遇。就看我怎么化危为机,把坏事变成好事。
其次,关于我与徐彤婚外生子这件事,本来就有太多纰漏之处,纸终究包不住火。既然如此,被谁知道已经无所谓。最坏的结果,不过就是受个处分,对我而言,尚在可承受的范围内,无需因此而惶惶不可终日。
再者,师父为我代持股份这件事,相信他们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搜集到足以让我万劫不复的确凿证据。只要我妥善处理后续可能出现的风险,将隐患一一化解,也不是什么刻不容缓的心腹大患。
想到这些,心中的重负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卸下,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。在半梦半醒之间,我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,任由困意将我温柔地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