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定了定神,斟酌着开口,语气里满是诚恳与谨慎:“老大,这件事终究还是得妥善处理,化干戈为玉帛方为上策。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,我可不想因为这点过往恩怨,在咱们兄弟间埋下不团结的隐患,伤了和气。”
岳明远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,那动作随意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你且放宽心,如今我还能镇得住他。只要我没点头,他就算满心愤懑,也不敢轻易对你动手。更何况,眼下他正有一件火烧眉毛的事,有求于我呢。”
我极有眼力见儿地垂下眼眸,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恭敬姿态,心里明白,岳明远若不想主动提及,我绝不能多嘴询问半句,以免触了他的霉头。
岳明远倒也不藏着掖着,目光悠悠,缓缓说道:“他一门心思想着在监察二室从副职转正,如今正求着我帮他运作此事呢。”
我闻言,不禁瞪大了眼睛,满脸愕然,脱口而出:“沈鹤序在省纪委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人脉广布,门生故吏遍布各个角落,按说这点小事,怎会劳烦老大你亲自出马?”
岳明远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“呵呵”轻笑,那笑声里藏着几分讥诮与算计:“原本啊,确实用不着我费这个心。可世事难料,这次新到任的纪委领导是上面空降下来的,背景硬得很。他压根不买老沈的账,非但如此,还因为门户之见,对老沈在纪委的人处处刁难、百般针对,冯磊自然也在其中,成了被殃及的池鱼。”
我眉心微蹙,思绪如乱麻般交织,却仍强撑着镇定,喃喃道:“福兮祸所伏,祸兮福所倚。这世间之事,优劣转化往往就在一念之间,谁能说得清是福是祸呢。”
岳明远嘴角轻扯,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射向我:“你既已悟透这层道理,就该明白,老沈如今这般大张旗鼓地给你站台,表面让你风光无限,实则是在害你,只不过他自己也蒙在鼓里而已。”
我闻言,如遭雷击,瞬间瞪大了双眼,满脸惊惶之色。待回过神来,细细思量一番,发现岳明远所言竟字字珠玑,句句在理。我双腿一软,险些跌坐在地,声音颤抖着问道:“老大,这可如何是好?我如今该如何破局?”
岳明远不紧不慢地抬起手,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那看似随意的动作,却带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