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脸上却依旧强撑着镇定,端起架子,故作严肃地说道:“芳芳,这话可不能这么说,我早就跟你讲过,那笔钱是给你和宁宇准备的,我从来没想过要打它的主意。只不过……最近我手头确实有些拮据,资金周转不过来,你先借我一些应急,我肯定给你打欠条,绝对不会赖账的。”
她冷哼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,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:“你倒是说得轻巧,好听话谁不会说。说到底,你不过是拿我和儿子当个免费的账房先生,替你保管这笔钱罢了。这么多年,我可从来没有动过卡里面的一分一毫。”说着,她站起身来,径直走向卧室。
不一会儿,她便从卧室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,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她走到我面前,将银行卡“啪”地一声扔在茶几上,语气冰冷地说道:“拿走吧,里面有五百多万。这钱放在我这儿,我整天提心吊胆的。你拿走了,我反倒能松口气。密码是宁宇生日年份的后两位和月日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我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,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,手里攥着那张银行卡,又慌忙将它塞回她温热的手掌中,急切地解释道:“芳芳,我这人说话向来算数,这卡里的每一分钱,那都是你和宁宇的保障,我从未有过据为己有的念头。我今天来,实则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,想跟你借四十万应应急。你可千万别往别处想,别误会了我的意思。”
凝视着我那真挚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,张芳芳的眼眶瞬间泛红,原本紧绷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,宛如冰封的湖面在春日暖阳下慢慢消融。她轻轻接过卡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:“宏军,可这卡里这么多钱,对我来说就像烫手的山芋,我整日提心吊胆,心里没个着落。我又不敢乱动,就怕……就怕出什么岔子。”
我心中一阵刺痛,赶忙一把拉过她那略显粗糙、满是岁月痕迹的手,紧紧握在掌心,仿佛这样就能传递给她力量与安心:“芳芳,我懂你的担忧,你害怕这钱会惹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