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迷惘的表情,颤抖着唇淡淡地转向他问。
“南正安,你告诉我……我还能相信你吗?我怎样才能说服自己、再去相信你……”
他冷冷地看着我失态的笑容,静默着表情别过头去。
一会儿乜斜眼,带着危险的企图,如同要靠这凌厉的目光封杀我自鸣得意、却章法顿失的狂笑,忽然上前攫住我的肩,暗暗使劲迫我中止。
“不许笑了!”
我收了眼泪也收了笑,呆呆望着他——
这决断的表情真的象、那种有着我最爱最敬服性格的、男人……
可是为什么偏偏,有这样的爱,还要有那样的恨……
他正要开口,桌上的手机在响,他拧过头去望,迟疑着是接还是不接;回过头来,固守沉默盯着我;几秒钟后放开我走去拿起手机。
低声说了几句,令我听得隐隐约约,他放了电话,刚才的剑拔弩张早已不见,一把揽过我,“salron等你见面。”
他忘了?
我刚说我要走。
他意味深沉地看着我,如同洞察了我的内心,语气诚恳,目光中闪烁着退避,毋宁说是恳求。
“站好最后一班岗,如果你我之间,还有情分的话……”
指甲狠狠地攥入手心,却感不到痛;因为比痛更痛入骨髓的感觉,是无能为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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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西服笼罩内里的白色衬衣,黑白分明,如同这年轻男人清澈、颜色分明的眼睛。
安立东坐在办公桌前,纹丝不动了好久。
在心底里坠落、破碎的希望,沉到最脆弱的角落时,带来丝丝隐痛。他面无表情地呆坐,心绪早已不在这里,不在此处……
那个女人,他觉得从来没有爱过、只对她有感觉的女人,以决绝的态度回应了他年轻却燃烧得越来越热烈的激情;
一想到有这份爱存在,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,都是热的、暖的、不再冰冷。
他甚至能体会到南正安那一年,在黑暗世界里看到一朵艳丽高傲的花、那种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