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笑着朝他做了个鬼脸,活泼,幼稚,陆程的嘴角就弯了起来。
此时此刻,院子里暖色的灯光,耳边的欢声笑语,风中夹杂的温柔花香,岁月静好。
爱人,亲人,兄弟,都在他的身边。
他不用再担心他们会不会被自己牵连,会不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。
现在的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护住他们,护住她。
被风吹乱的一些碎发,随意的搭在陆程的额前,让他眉眼少了一些凌厉,他幽沉的眼眸里掺着不羁的笑,举起了手里的酒杯:“值了。”
他的这个笑,过于恣意,不管是盛鹤宇和程若栩,还是许展和许昭,甚至是盛鹤宇的助理杨浩,皆是一愣,愣完以后,又纷纷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,几个人一饮而尽。
并不是多烈的酒,一杯酒下肚,程若栩和许昭却都红了眼。
值了,上下嘴唇一碰就可以说出的两个字。
却是陆程蛰伏了十几年的结果。
为了这两个字,他隐忍了多久,付出了多少,手上染了多少血,才能一路走到现在,他们都知道。
陪着他拼搏的旁人都如此辛苦,更何况他这个当事人。
在英国的第二年下旬,诚晟资本已经发展到一定的规模,除了资本的回馈,那边的黑暗地下势力也盯上了他们,那些人看中了陆程的投资头脑,去找他要求合作。
他们承诺,只要跟他们合作,什么陆家,谢家,搞掉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,除去这个,陆程还能得到更多他想象不到的权势。
可是所有的交易都是有代价的,表面上的条件有多诱人,看不见的背阴处就埋着多少的恶。
只要陆程答应了,他会就此堕进黑暗,永远别想爬回到地面。
那一次,陆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,抽了一天一夜的烟。
盛鹤宇连夜飞去了英格兰,却也没有敲开陆程的房门,在许昭忍不住要砸门的时候,陆程打开了门。
开门的时候,里面没有一丝光亮,有的只是浓烈到刺鼻的烟味。
陆程的双眼都是血丝,下巴是新长出的胡渣,看着门外的几个人,紧抿着唇没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