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舒怕自己听错了,赶紧轻挪着脚步凑过去,把耳朵紧贴在门上。
紧接着,又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,还混着女人的叫骂声,那个听着像石野的声音没了动静。
兰舒正犹豫要不要插手管这事的时候,包厢门“咚”地一声巨响,猛地从里面撞开。
兰舒鼻子还贴着门,瞬间剧痛炸开,她感觉自己鼻梁好像都断了,眼泪不受控制唰地就涌了出来。
她靠在墙上捂着鼻子缓了好几秒,才看见石野正狼狈地从地上往起爬。
一个比兰舒还高一头的女人满脸怒气,狠狠踹向石野那条残疾的腿,“给脸不要脸的东西!耍我是吧?把我约出来又不干正事!废物!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残疾的那条腿没了知觉,石野被踹也出一声,只是死死咬着下唇,拼命想从地上撑起来,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。
中年女人见他这模样更来气了,又要抬脚再踹,被兰舒一把拦住。
“你谁啊?”女人瞪着眼质问。
“光天化日,逼良为娼?”
这时候石野才听见兰舒的声音,他满脸震惊地看向正捂着鼻子眼圈带泪的兰舒。
羞辱感瞬间将他淹没,他慌忙低下头,手脚乱颤着又开始挣扎着往起爬。
“你哪根葱啊?多管什么闲事!”中年女人气冲冲瞪着兰舒,“瞧你长得这副狐媚样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“我是不正经,但跟你比还差着点。”
兰舒没理会女人的怒视,径直走到石野身边伸手要搀人。
当兰舒的手刚搭上石野的胳膊,顿时,他整个人都绷成了一根弦,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刚才在包厢里发生的一些事让他有了应激反应,他下意识地想挣扎,却被兰舒强制性地拉了起来。
兰舒也感觉到了石野的拒绝和颤抖,等少年站稳后,她把人往自己的身后推了一把,目光直直地对上怒不可遏的女人。
“怎么?仙人跳?”女人哼笑一声,满脸不屑,“你知道我谁吗?”
“你是谁不重要,我也不感兴趣,但这个是我弟弟,他刚满十八岁,你想对他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弟弟啊?”女人嗤笑一声,眼神轻蔑,“别说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