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文在屋里,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。
他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,看向林清玉:“清玉,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林清玉眉眼间闪过痛苦的挣扎。
他也想救林岁岁。
可对上县长,无异于蜉蝣撼树。
林岁岁已经折进去了,不能全家人都跟她陪葬。
林清玉狠了狠心:“她是来替岁岁讨公道的,不用理她。”
张英英在门外喊了半天都没有人理会。
她无力地垂下双臂,更多的是心寒。
她一个外人都心寒,林岁岁是他们的亲妹妹,得知他们的态度,该有多么痛心啊。
张英英扭头去找别人。
她就不信,整个大运村,找不出来几个有血性的人。
张英英疯狂奔走着,快到村口的时候,她看见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。
张英英眼睛一亮。
岁岁有救了。
……
砰砰!
外面的人已经没有了耐心,拍门的动作变成了砸门。
木门剧烈晃动,门后的插销摇摇欲坠。
院子里的几个女孩害怕地抱在一起。
小花也害怕地躲进林岁岁的怀里,小手用力抓着林岁岁的衣襟,身子瑟瑟发抖:“小婶婶,他们又来欺负爷爷了吗?”
虽然小家伙还小,但她经历了最动荡的时候。
对砸门的恐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。
林岁岁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丝:“小叔叔会打跑坏蛋,不让小花和爷爷被欺负的。”
小姑娘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天真无邪地问: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!”
小花最相信林岁岁了。
因着她的话,逐渐放下了恐惧。
董民神色紧绷地看向时谦:“时哥,我们要怎么办,不准备点家伙什吗?”
他们两手空空,对上外面那群人,根本没有胜算。
时谦从容不迫地说:“让女知青们带着小花去屋里吧。”
芳子身子抖得厉害,却还是坚定地说:“我不去,我们不害怕。”
时谦凉凉地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