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门上,盖着官府印章的封条,贴了十几道,将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封住,不留半点缝隙。
她使劲敲了几下,门庭内空荡荡的,连合租的其他几户人家,也不见人影。
这是怎么了。
老爹去世了,哥哥呢?
家中发生这样的变故,跟那个冯管家有关吗?
沈盈儿心头五味陈杂,正焦灼迷茫之际,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。
“你是,盈儿?”
那声音翩然有礼,好似浊世的谦谦公子,让人心生好感。
沈盈儿转身,看见了一道穿着黑衣,带着帷帽的男子。
隔着面纱,她都能感觉到,那男子的眼神,在她身上驻足很久,很久,像是透过她,在看另一个人一样。
这种眼神,她太熟悉了。
那位冯管家经常用这种眼神看她。
沈盈儿无聊时常常会想,那个女子到底是谁,有什么身份,她真的跟她长的那么像吗?
虽说世上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沈盈儿,虽说她永远不可能做别人的替身,但她对冯管家口中的那个女子,充满了好奇。
如今……
这位公子也认识那个人吗?
不然为何露出这般表情?
奇了怪了。
这世上所有人都认识那个女子吗?都围着她转吗?
她沈盈儿还真不服气了!
“你是谁?”
沈盈儿警惕地瞪着那突然出现的男子,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。
“你为何会认识我?”
对面。
林从鹤眸光微敛,收回了那抹灼热。
语气清淡,自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魅力。
“我与你兄长是朋友。”
林从鹤温声解释,“此处宅院被官府拆卖了,里头的住户都赏了银子赶走了,你兄长也已经离开半个月了,听他说……”
林从鹤眉头微皱,似乎在思索什么,“他说京中难混,没有出头之日,他孤家寡人,决定拼一把,拿着银子去了漠北,归期未定。”
“他临走之前交代我,若见了你,把这东西给你……”
林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