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是摄政王府的大管家,手握权柄,别说是她这个卖了身的奴婢了,就是她家老爷和夫人,到这位冯管家面前,也得低三下四、看人脸色。
都是平头百姓,她又何苦给自家夫人找事?
撞破了这样的内 斗,冯管家能饶她一命,已是格外开恩了!
因此,在冯管家的威逼之下,如意连连作保,保证自己将所看到的事情全部忘了,一个字都不往外漏,若府里的老爷夫人问起,她便只说自己贪睡,一觉睡过去了,旁的什么都不会提。
那位冯管家才大发善心放过她。
死里逃生出来,心里藏了许多惊惧与委屈,可面对沈棠时,如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这哪里怪得了她家夫人呢?
说来说去,都是这个车夫的错!
若非他心血来潮要来此处遛马,哪里会碰上摄政王府这巨鳄?
若非他抢走了自己的马,单独教授夫人学骑马,她又怎会在那个时间段追上去,撞上这样的祸事?
可偏偏,骂也骂不得,说也说不得,冷漠的眼神刺过来的时候,比老爷和夫人更像她的主子……生杀夺予,全都是他一句话的事!
如意怎能不恨,怎能不恼?
听说的城南的那家城隍庙挺灵的,有求必应。
她今夜回去,便要抽空去一趟城隍庙,好好跟城隍老爷许个愿,让这个煞星赶紧离开,不要再来霍霍她……还有夫人了。
她又不是傻子,怎会看不出这人对夫人图谋不轨?
可偏偏……老爷还纵着……
正想着,车身猛地加速。
如意脑袋狠狠磕在厢璧上,痛的她惊呼一声,“诶哟!”
沈棠急忙伸手去扶她,一边扶着她坐正,一边冲外头突然起步的凌烨抱怨道。
“平安先生……您也慢些。”
“如意她刚睡醒,还没回过神来呢。”
凌烨闻言,手中的缰绳松泛了些。
磕着如意不当紧。
若磕着棠儿,就是大事了。
之所以出现失误,是因为他在找人,走了神。
有些不适地扶了扶帽檐,凌烨凤眸微抬,扫视一圈后,看到了那藏在侍卫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