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刀"咔嚓"一声剪断了花茎。
姜苒的手指僵住,血液仿佛凝固。
"拍得真丑。"安容嫌弃地撇嘴,"像素差,角度烂,连个正脸都没有。"
她转头看姜苒:"就为这种东西难过?"
姜苒喉咙发紧:"贺家因为这件事"
"贺家家大业大,怕什么?"安容满不在乎地摆手:"谁年轻时候没点见不得人的事?"
她凑近姜苒,压低声音:"岑州他爸当年追我的时候,还被拍到在酒吧跳脱衣舞呢!"
姜苒猝不及防被逗笑,眼泪却掉了下来。
安容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:"傻孩子,这有什么好内疚的?"
姜苒垂下眼睫:"我不该连累贺家"
"真要算账,也是那些人的错。"安容冷哼一声,随即话锋一转:"不过,我倒是好奇——"
她眯起眼睛:"这几个月,你当真对岑州那臭小子一点都没动心?"
姜苒指尖蜷缩,避开她的视线:"我们只是协议婚姻。"
安容长叹一声:"唉,我这是生了个什么没用的东西?"
姜苒哭笑不得:"妈"
"别叫我妈!"安容佯装生气,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:"算了,你要真不喜欢那臭小子,离就离吧。"
她握住姜苒的手:"但是我这个婆婆妈可不能离,你不做我儿子的老婆可以,但我这个婆婆你得认。"
姜苒眼眶发热,说不出话来。
安容拍拍她的手:"去洗把脸,一会儿吃饭。"
她转身往厨房走,又回头补了一句,"对了,岑州小时候的相册在书房第三个抽屉,特别丑,记得去看。"
姜苒站在原地,看着安容的背影,胸口那股郁结的疼痛似乎轻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