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掌柜躬身将赵亚楠引入茶楼雅间,雕花木门轻启的刹那,她望着隔间里的身影猛然怔住——竟是久未谋面的文秀。数月未见,昔日灵动的少女眉眼间沉淀着几分成熟,可那双杏眼撞上她的瞬间,文秀突然踉跄着扑过来,双臂死死圈住她,滚烫的泪水浸透了她肩头的衣料。
“姐姐……”文秀哽咽着将脸埋进她颈窝,声音带着破碎的抽噎,“是我对不住你……”颤抖的指尖揪着她的衣袖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浮木,满心愧疚都化作止不住的泪。
赵亚楠刚跨进包厢门槛,便见文秀父亲僵在原地,仓促间伏地行礼。她尚未伸手相搀,文秀已扑上来紧紧搂住她,涕泪俱下的模样惊得老父瞪大双眼。听着女儿哽咽唤着“姐姐”,老人满脸皆是茫然——眼前这位凤冠霞帔的王妃,何时与自家女儿这般亲昵?记忆如潮水翻涌,他忽地想起数月前文秀执意离家投奔的“姐姐”,此刻与眼前人重叠,心底顿时炸开惊雷。
悔恨如毒蛇噬咬心口,当初他为攀附黄老爷,不顾女儿哭喊将她强嫁,如今才惊觉自己亲手推开了能庇佑女儿的贵人。若早知道文秀与王妃有这般交情,哪还会受那黄老爷的刁难?他攥着袖口的手微微发颤,既懊恼又困惑,望着相拥的两人,满心都是对这隐秘关系的揣测与懊悔。
文秀哭得双肩发颤,泪水糊住了妆容:“不是说姐姐葬身火海了吗……”赵亚楠轻拍她后背,好不容易等她平复情绪,文秀才抽噎着道出原委。原来归家近一年,老父见她独身一人,执意要为她再寻一门亲事。起初文秀抵死不从,可看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,想到自己顶着二婚名声难觅良缘,终究还是心软。在父亲三个月的劝说下,她提出唯一条件:去城里寻找哑弟,他一直觉得亏欠哑弟,若对方愿意接纳,便与他结为连理;若遭嫌弃,便死心嫁给父亲选中的人选。
文秀脸颊泛红,声若蚊蝇:“其实那黄老爷……他早没了那方面的能力,娶我不过是充个体面。那些姨太太们虽顶着妾室名头,却都过得自在,他出手阔绰,也从不为难我们。” 赵亚楠这才恍然,难怪当初文秀调侃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