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武将郑宇护在身后,十二死士结成圆阵,刀光在雨幕中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。\"捂住口鼻!\"阿武突然低喝,掷出数枚烟雾弹。刹那间浓烟弥漫,他们趁机撞开关押郑宇的营帐。锁链断裂声混着闷哼,浑身是伤的振宇瘫软在地,阿武一把将人背起,踩着满地尸体疾奔。
当信号箭拖着红芒划破天际时,王爷长枪横扫,挑落敌军副将头盔。\"撤!\"号角声骤然响起,玄甲军如同潮水般退去,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营帐与惊魂未定的敌军。阿武等人借着夜色掩护,在追兵的箭雨中七拐八绕,终于将振宇平安送回营地。
晨光刺破云层时,浑身浴血的将士们相拥而笑。吴将军颤抖着握住儿子的手,而王爷望着天边渐散的硝烟,将染血的披风甩在肩头——这场看似调虎离山的布局,实则是将计就计的致命杀招,终于让军心重新燃起熊熊烈火。
暮色为营地镀上暗红,庆功的篝火映得众人盔甲生辉。这场突袭不仅救回了振宇,更以凌厉攻势重创敌军,将士们举着酒坛欢呼,战损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也在为胜利呐喊。而此刻中军大帐内,气氛却凝重如铅——御医攥着染血的绷带,额头沁出冷汗,\"王爷、吴将军,振宇公子双腿筋脉尽断即便悉心调养,恐也再难提枪上马。\"
吴将军踉跄着扶住案几,指节捏得发白。夫人跌坐在地,绣帕咬出褶皱,却强撑着挤出笑容:\"能活着回来就好\"话音未落已泣不成声。王爷猛地拍碎茶盏,瓷片飞溅在烛火中迸出火星:\"既想要城池交换,为何下此毒手?!\"他眼中腾起滔天怒意,想起郑宇被抬回时蜷在担架上的惨状,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,分明是刻意折磨。
御医长叹着展开药箱,取出银针在火上炙烤:\"敌军此举,或是要断了公子生路,又或是想挫我方士气。不过\"他指尖轻触郑宇肿胀的膝盖,\"只要坚持以草药温养,配合每日推拿,行走尚可。\"这番话如一缕微光,让吴将军紧绷的脊背微微松弛,他颤抖着握住儿子的手,仿佛要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