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荣点了点头,对众人说道:
“数千门客,又有多少英雄好汉?
我看多如洪教头之流,平日里靠着他的银钱作威作福,自诩豪杰,实则不过是些趋炎附势的酒囊饭袋。
当年孟尝君丢官,三千门客一哄而散,还能留下冯谖一人。
他真到了生死关头,这些靠碎银养着的‘心腹’,估计一个不剩!”
花荣又瞟了眼桌上的书信,眼中尽是不屑:“仗着丹书铁券便以为能保万全?
当今世道,皇权之下哪有什么免死金牌?
手上没有实力,还整天东想西想。
这般志大才疏之辈,迟早要被自己的痴念拖入万劫不复之地!”
随后,他目光扫过堂下风尘仆仆的糜貹三人,笑着说道:
“三位兄弟连日鞍马劳顿,着实辛苦了。”
接着又说道:“你们先去洗漱沐浴,随后去账房萧让兄弟那儿支取‘安家费’。
酉时三刻,咱们在宴会厅摆宴,为你们接风洗尘,也介绍一下新来的兄弟给大家认识。”
三人一听花荣让他们去沐浴更衣,便正欲告退。
毕竟这几日在外奔波,身上早已汗渍斑斑,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酸臭味。
可当听闻花荣提到“安家费”时,三人不禁面露惊讶。
糜貹率先站出来,一脸疑惑地问道:
“哥哥,为何要给咱们发‘安家费’?
我吃穿住行皆仰仗哥哥,就连盔甲武器也是哥哥赠予小弟的,我要这安家费又有何用?”
时迁也赶忙附和道:
“是啊,哥哥,咱们在山上的吃穿用度全是你提供的,如今你给咱什么‘安家费’,这不是见外了嘛,感觉像埋汰咱们兄弟。”
石宝也准备上前说些什么,花荣摆了摆手,说道:
“兄弟们,这笔钱并非单单给你们的。
此前我与军师等人商议,咱们兄弟情谊归情谊,但我花荣不能自私地让兄弟们为我拼命,却连家人都照料不好。
所以,我决定,从今往后,凡是山上的头领,只要入伙,便发放五百贯的‘安家费’。
你们别嫌这钱少,兄弟们一年到头与家人聚少离多,而我又无法时刻关注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