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现在虽穷,好歹能混个温饱。
咱祖上世代良民,要是和匪类称兄道弟,往后被安个通的匪罪名,全家老小都得遭殃,死了都没脸见祖宗!”
老叔公目光浑浊,缓缓扫过三个晚辈:“小二说得在理。
水泊那群人,虽说没听闻抢过哪个村子,还喊着‘替天行道’的口号,但官府眼线肯定紧盯着他们。
我听说隔壁村有户渔家,只因跟土匪家属多说了几句,眨眼就被抓去充军……”
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对岸,“民与匪,就好比泊里的天和水,看似相近,实则永无交集。
往后你们要是见了面,礼数周到些,咱们不得罪也不亲近,千万别犯糊涂,连累一家人。”
阮小五和阮小七别过头,嘴里嘟囔个不停。
阮小七忽地站起身,一脚踢飞船里的酒葫芦,酒葫芦在寂静水面砸出闷响,引得阮小五一阵怒骂。
阮小二转头看向两个弟弟,心中满是苦涩。
小五好赌,兜里留不住钱;小七口无遮拦,行事大大咧咧。
哎,这俩都不让人省心。
……
花荣回到寨里便投身于诸多杂事之中。
所幸李助叔侄已将各处上报的要事分类登记好,花荣只需按轻重缓急签字处理。
然而,琐事繁多,花荣顿觉头大如斗。
最终,他一股脑把事情扔给李助,还表示这是对军师的充分信任与放权。
李助都没来得及反应,花荣便一溜烟跑了出去。
演武场上“纪山五虎”和秦明临时担任起了训练士卒的任务,郁保四开始沦为协助者的角色。
这也怪不了郁保四。
这位铁塔般的汉子自小在青州山野间摸爬滚打,别说识文断字,就连自己姓名的笔画都掰扯不清。
粗粝的手掌惯于抡动斧头,如今却要摆弄排兵布阵这般精细活儿,着实比登天还难。
郁保四还记得那日午后,花狐将一卷绘满符号的阵图交到他手中,让他带领士卒训练。
郁保四眯起眼睛,把卷轴向太阳底下凑了又凑,阵图上蜿蜒的线条在他眼中像极了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