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丝毫不敢耽搁,立刻通过飞鸽将这一情报送往花荣处。
东京城晨钟悠悠撞响之际,郑天寿的密信已稳稳系在信鸽腿上。
随后,信鸽振翅高飞,如同一道箭矢,掠过黄河滚滚浊浪,朝着清风山的方向疾冲而去。
花荣展开信笺,那墨痕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,“从三品吏部左侍郎兼京东东路安抚使,知青州军政事”这几个字,犹如一把利刃,直刺得他瞳孔微微一缩。
案几旁,李助轻抚胡须,嘴角扯出一丝冷笑,慢悠悠地道:“哥哥你说那慕容老贼,他凭啥能混得风生水起?”
花荣冷笑道:“人家有个好妹子,在赵佶那里‘鞠躬尽瘁,爽而后已’。
如今这世道,当官哪是看你有多大能耐,背后的关系才是硬通货!
他要是没他妹的关系,能几年功夫就从小破县令变成现在手握大权的封疆大吏?
多少人在科举路上挤破脑袋,就算好不容易高中,也不过是在官场底层艰难挣扎。
上头那些个肥差、美差,早就被有关系、有背景的人瓜分殆尽。
花荣笑着说道:“所以,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,有些人一辈子都是螺马。”
李助一听,反问道:“什么罗马?”
花荣知道自己这一不注意,又失言了,连忙岔开话题。
随即对李助说道:“京东东路事务繁杂,慕容彦达上任后,必定会对青州的管控松懈。”
说着,他的指腹重重叩击桌案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“当下青州通判空缺已久,我们能不能在这上面想想办法?”
李助眼中闪过狡黠,道:“佥判吴亮,日常协助知府理政、处理文书,且早是将军心腹。
若将他扶至通判之位,青州大半事务便尽在哥哥掌握。
待实力足够,哥哥揭竿而起,青州定成稳固大后方。”
花荣一听,这话和自己不谋而合,于是提笔修书一封,“着天寿兄弟转呈李内侍,宣旨后务必提及吴亮才堪大用,让慕容彦达奏请补授青州通判……”
当信鸽消失在天际,花荣喃喃自语:“慕容彦达,这青州的棋局,也该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