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殃看了眼他的刀，没有任何惧色。
他甚至笑了，说，“放了她，也不是不行，就要看你们，都交代了什么。”
“你……”
谢殃：“我说了，我们只是来问孩子的下落，至于其他的，不归我管，你只需要说出孩子卖给了谁，我就能放了你的女儿。”
蒋军和妻子对视一眼，有点不敢信谢殃的话。
“我，我如何能信你。”
“你有选择吗？”谢殃冷笑，“蒋先生可能不太知道我，我这个人，做事不太守规矩，你要是想搭上你女儿一条腿，还是一只眼睛，就尽管拖延。”
“你就不怕，我把你们怎么样？”
“你能把我怎么样？是和平解决，还是两败俱伤，蒋先生自己选，我相信，你们藏在这这么久了，是想要想安安稳稳的，别节外生枝。”
谢殃淡淡的说着，每句话，都说到蒋军的心坎里。
若是能安安稳稳，若是林舒只问她自己的事，不揭发他们，他也不是不能配合。
“老头子，你说啊，再不说，梨儿怎么办？他们要是想报警，早报了。”女人哭起来，“我就剩下一个女儿了，不能再让她出什么好歹。”
蒋军看了眼林舒，这才叹气的坐下来，把手里的刀丢在地上。
林舒瞧着那刀落地，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。
蒋军沉默须臾，才开口，“是，当年你小婶抱那孩子过来，是打算卖到港城去的。”
“可那吴秋红，说想要个女儿，而且当时有人，花重金要买男孩，我就把那孩子留了下来。”
林舒愣了，“男孩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怎么会是男孩呢，他们明明跟我说……”林舒愣住。
所以，小婶说是女孩，也是骗她的。
就是怕她能找到那个孩子，谎称是女孩。
女人看穿了林舒的心事，“你小婶是不是跟你说的女孩？这也正常，她也怕哪天东窗事发，你要找到孩子就麻烦了，还不如说是女孩，这样你方向错了，一辈子都找不到了。”
林舒握着拳头，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，眼底也腾升起一股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