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瞧见她动那条受伤的胳膊便心头揪紧,自个儿不敢碰,也不许她动:“今今、今今莫要乱动。”
宋稚绾在他怀里露出笑意:“不动,都听太子哥哥的。”
两个温热的躯体紧贴着。
灵魂与肉体在此刻共融,彼此都得到了心安慰藉。
“是孤的错。”这句话在萧琰心中久久回荡,“孤以为自己算无遗策,孤以为能护得住今今,孤以为纵使孤战死了,也能给今今逃生的机会……是孤的错。”
“今今很厉害也很聪明,若非今今一计震慑敌寇,只怕还要死伤好些暗卫。”
宋稚绾在他怀里皱了皱眉:“太子哥哥既知晓我的计谋,便应知晓,若非到了最后全军覆灭的那一步,我是绝不会离开此处的,又怎会是太子哥哥的错呢?”
她没错。
太子哥哥也没错。
他们都是为萧国而战之人,错的是敌寇、是心存恶念的乌薄迟。
萧琰揉她发白的小脸儿,只觉得她越是这般懂事,心口就越发地疼,宁愿她像往常那般在自己怀中撒娇哭闹。
“孤不在的时候,今今有没有哭?”
宋稚绾立马摇头,眼睫轻颤:“今今没有,上药的时候没哭,缝伤口的时候也没哭,太子哥哥放心。”
可萧琰哪里放心得下。
他何时将她教得这般懂事了?竟在生死伤痛面前也不哭不闹。
“孤不要今今这般懂事,孤放不了心,只要是今今,孤就不会放心。”萧琰将自己湿润的眼眸与她的眼眸相贴。
脸颊上缓缓流下温热的泪,萧琰怔了一瞬,分不清这泪究竟是不是自己流出的。
他睁开眼。
只见那双光彩熠熠的眼眸不知何时蓄满了热泪。
“可太子哥哥不在的时候,哭是无用的,”她染着哭腔,嘴里振振有词,“说不定一哭还会被暗卫告诉太子哥哥,我自然不哭。”
她又像是在控诉他:“若太子哥哥不在,我没人哄没人抱,自己一个人哭岂不是很可怜?”
是啊。
若要哭要闹,自然是要在愿意疼着、宠着自己的人面前哭闹才好。
“是孤不好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