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苓亲自验粮,确实是细粮。
芳苓收好粮食,去了荣宝斋。
芳苓见了沈鱼,问道:“墨香令都给学子们了吗?”
“昨天夜里一共发放两千一百张。”
“郡主专门叫我告诉你,不要计较得失,要多准备精品书籍、笔墨纸砚,二十六日,务必保质保量,万不可出现断货的情况。”
沈鱼说荣宝斋有自己的刻印技术,精品书籍供应,没问题。
一边说着,一边把两箱现银、一匣子银票、房契递给芳苓,还有最后一个季度的账簿。
芳苓翻了翻,发现相府欠账已经平了。
沈鱼道:“腊月十三,傅璋的侍卫送来了五个铺子的地契,本来他还要拿田产抵押,郡主说过不要附近的田产,我就向他要了粮食。”
铺子,他都要求去牙行过了手,因为有东城铺子洗钱的案子,沈鱼可不敢随便收相府的实物。
傅璋给了他三道提粮文书,去庐州、寿州、鄂州,找官府各提取一万五千石粮食。
沈鱼说:“我恐夜长梦多,拿到文书,要求他盖了私章,便叫人立即去当地提粮。”
他拿到文书的当天,一刻都没停,就按照梁幼仪的吩咐,发信号、派人去了江南,分别去这三处把四万五千石粮食提出来。
找了船舶,全部运往淮南黄州,梁幼仪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。
那里,也是叠锦、芳苓、沈鱼与梁幼仪一起长大的地方,那仓库,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。
前天,傅璋又叫人送来了一万两银票,相府与荣宝斋的账算是彻底平了。
沈鱼讽刺地说:“你知道他给的提粮理由是什么吗?是赈灾!”
两人都苦笑。
大陈是真的腐败到家了。这些粮食即便郡主不提,也要被贪官们以“赈灾”名义瓜分,根本到不了灾民口袋里。
就这样一个八面透风的丞相,太后还器重、倚重,对问题视而不见,充耳不闻。
芳苓带上账册、银票,离开荣宝斋,又去了红袖的尺素坊……
从尺素坊出来,她已经腰缠五万两银票,外加五个铺子的房契。
她把银票、房契、地契等都交给梁幼仪,为了掩人耳目,青时把马车赶到酒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