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巍上树把傅修恩摘下来,抱回傅璋跟前,劝道:“相爷,不要打了,再打就出大事了。”
傅璋终于不再喊打,无力地瘫倒在榻上。
白燕战战兢兢地捧着鞭子,返回祠堂。
“不要等到过年了,你们娘几个都去郊外的庄子吧。”傅璋冷薄地说,“除了晨儿,你们都不准留在府里。”
傅老夫人哭着说道:“造孽哟,天要亡我傅家哟。”
“我照顾他们这么多年,仁至义尽,母亲休要多言。”
姚素衣全身是伤,昏过去醒过来,虚弱地哀求:“小叔,嫂嫂……再也不敢了,求,求你放过他们,他们还小。”
“你求我?我去求谁?”
喊来丫鬟小厮把姚素衣母子三人,收拾了衣衫被褥,要把他们连夜全部送到郊外庄子。
姚素衣伤得厉害,稍微一动,疼得满头冒汗。
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傅璋,声音孱弱地说:“璋郎,我知错了,我会好好反思,是我不知进退,忘了初心。”
傅璋不为所动,他没有杀她们,已经是看在亡兄、晨儿的面子了。
“璋郎,我郡主那个药,不是我下的”
“什么?”傅璋忘记自己双臂都骨折了,本能地想伸手去抓她衣领,一动疼得钻心,咬牙切齿地低声问,“你把药给谁了?”
“郡主对我有敌意,她太警惕,我无法靠近我把药交给国公夫人,告诉她是太后,叫她杀郡主”
“你看着她给郡主喝下去了?”
“没有,药给她了,我叮嘱她不准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蠢妇,蠢妇,蠢妇!”
傅璋连吼三声,让王巍把她提到自己跟前。
看着她双目垂泪,想想半生陪伴,又给自己生了四个儿女,忍了又忍,到底是念着旧情,半晌,叹口气。
“嫂嫂,你去庄子上好好反省吧。带上凯儿、恩儿和榆儿,把晨儿留下,年后他要下场,为了你儿子的前途,你最好不要再作死犯蠢。”
姚素衣知道,他是在警告她,念着旧情放过她,希望不要说出下毒害死云裳郡主的事。
他留下傅鹤晨,是为他的前途,也是为了做为辖制她的人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