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放心,董国舅一向忠于陛下,必肯为陛下尽心竭力。”唐瑁言道,“而且,凡事事在人为,董国舅身为车骑将军,手下尚有部曲,臣虽无权,也有宫中禁军听调,若是再联合在外的诸侯,里应外合之下,突然发难,张尘未必就不能死于我等之手!”
听得唐瑁这么说,刘辩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底气,道:“倘若真能诛杀此人,卿等便有护国之功!既如此,可速宣董承前来,共商大事!”
“陛下不可,宫中多有张尘耳目,不可不防。”唐瑁道,“事以密成,言以泄败,倘若走漏消息,必将大祸临头!”
刘辩闻言,忙道:“如此,怎生奈何?”
“臣有一计,陛下可将密诏缝于衣内,赐予董承,令其归家之后,再行见诏,如此,则万无一失。”
刘辩闻言大喜,事不宜迟,当即破指血诏,书曰:
朕闻人伦之大,父子为先,尊卑之殊,君臣为重。今大将军张尘,擅权专政,欺君罔上,令朝野上下,党锢结连。政令不通,君命不达,敕赏封罚,皆不由朕。朕每每思之,惶惶不安,恐长此以往,社稷将倾!卿乃国之重臣,朕之皇戚,当念高祖创业之艰,集忠义之士,诛除国贼,令社稷复安。今朕以血诏付卿,委以救国大任,望卿思之慎之,勿负朕心!光熹二年秋十月诏。
刘辩书完,何太后关切地看着儿子的破指之处,心疼不已。
唐皇后则立即着人取来寒衣大氅一件,并以针线,亲自将此血诏缝于了大氅的里衬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