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奕面无表情,声音冷如寒风。
“是不是冤枉,喊那些百姓过来,一问便知。”
随后,他高声冲着那些商户喊了一嗓子,掷地有声。
“尔等有什么冤情,现在尽管说出来就是!”
很快。
就从人群中走出了十多名商人。
布商陈三捧着一个木匣,双手颤抖,木匣中赫然是三根风干的断指。
“就因为小人上月拒缴王大将军强制设立的‘平安税’,他的亲兵,当着街坊面剁了我三指!”
“请大人,为小人做主啊!”
王守兵听得额头冷汗直冒,脸色极不自然,却强撑着怒气,愤声反驳:
“你个刁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?本将军从来没有要过什么平安税,你这是污蔑!”
话音未落。
人群忽地让开一条道。
两名汉子抬着一张竹榻挤到最前。
上面的少女双目缠着染血的白布,面色苍白如纸。
绸缎庄刘掌柜哽咽着跪下,颤声道:“王大将军,说好的军粮采办,可你实付银钱不足三成!”
“你甚至还逼我女儿绣‘百将贺寿图’,活活累瞎了她的眼啊!”
“就因为我们是平头老百姓,好欺负吗?”
王守兵彻底气炸了。
区区一个贱民而已,能叫他女儿给自己绣贺寿图,那是他们的荣幸,怎么敢来告状的?
他怒火中烧,猛地挣开身边的士兵,凶神恶煞地朝刘掌柜冲去,拔刀欲砍。
“好你个刁民,竟敢这般污蔑本将军,今日本将军定要叫你付出诬告的代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