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说刘生这件事，如果沙书记非放不可，我们谁都要无条件执行，如果他的态度率先发生改变，说明他有自己的想法，毕竟除了他本人谁也不知道这个指示的分量有多重？”
话说到这，吴慧芬端上了几盘小炒，摆了三个酒杯。
酒杯刚倒满，高育良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：“我问你们，是人数决定了酒杯数，还是说是酒杯数决定了人数？”
祁同伟道：“老师，正常来说肯定是人数决定酒杯数，有几个人上几个杯子嘛，但是您要是这么问，我觉得那就未必了，同伟愿听您再给我们上一课！”
高育良笑笑：“正泽，你的答案呢？”
“我更愿听高书记给我们传道解惑！”
“这件事要区分阶段来看，如果大家都没上桌呢，应该是酒杯数决定人数，可大家都上桌以后才发现少个杯子，没拿到杯子的人会怎么想？可能就会愤然离席，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酒杯数决定人数！”
“也可能会把桌子掀了！”陈正泽接道。
高育良微微一笑，心中暗道，看来这小子应该是早就想过答案了。
在当前的形势下，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个杯子。
高育连的杯子是祁同伟的副省长。
李达康的杯子是光明峰工程。
快退休的刘省长只有一个小杯子，那就是刘生。
而沙瑞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杯子撤走。
因为田国富的所作所为，已经打碎了赵立春的杯子。
赵立春会不会回到饭桌上再来抢杯子，谁都不好说。
……
可是，赵小惠在这件事中绝不是赵家的一个空杯子而已。
此刻的她穿着一件宽大的连帽卫衣，正坐在赵东来的对面。
并用卫衣上的帽子尽量遮住自己的脸，听着赵东来的“讯问”。
“赵总，您的法律地位是被害人，我们要依法维护您的正当权益，同时我们也要维护您的隐私……”
赵东来的话正确无比，但在赵小惠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