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山在下定决心的那一瞬,便毫不犹豫地踏步跃出站到了最近的那块光斑上。
光斑大小,正好可以容得下双足立定。
刘稠是紧随其后的第二个,自始至终他对张山的判断都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。
这很奇怪,按道理说他们之间也才认识没多久,但偏偏有些人就能有如此让人信服的人格魅力。
头顶倒计时的压迫感,致使另外两人下意识地跟着做出选择。
眨眼间,周围最近的四个光斑便有了归属。
人类向来都有从众心理,尤其是在如此紧张急迫的氛围中,一旦有人率先有了行动,很容易就会出现跟风者。
加上如今到处充斥着关乎生死存亡的未知,根本就没有时间容许他们去思考。
很快的,场中光斑都在瞬间被占满。张山略微用目光扫了一下,估摸着起码还剩三分之一的人处于黑暗中。
这并不是他们不想赌,而是此时场上已找不到空余的光斑了。
不过这些人脸上也并不全是失望,更多的还是茫然与忐忑,有甚者还能看到略带一丝不屑在里面。
头顶的数字没有因为场中人的心思各异而有半点停顿。
也就在此刻,那个“一”字终于幻灭消失。
噗呲……
毫无征兆的,无数把利刃骤然从地下穿出。张山只感觉眼前一闪尽被寒光所笼罩,全身寒毛已在不知不觉中全然竖起。
那两人多高的利刃距离最近处,甚至几乎是贴着鼻尖的。
战栗的皮肤上,可以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其无与伦比的锋利气息。
长剑如林,穿透一切。光斑之外,那些没能站进来的人尽被穿成了糖葫芦。
尖刃从胯下刺入,又从口中穿出。将死未死,双手无序地在挥舞抓挠始终无法将身体挣脱出来的大有人在。
到后来他们只能够从喉头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呜咽。
与此同时,天空黑色幕布似乎又被人一把扯开,整个校场重新恢复光亮。
四周观众席上呐喊咒骂声更疯狂了,许多再次押宝失败的家伙干脆将手里的凭证高高抛掉,接下来又是红着眼睛将所有灵石给押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