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皇子殿下。”
“您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殷知行直言道:
“光是撤回所有通缉宁尘的告示,怕是还不足以叫他放心。以他的谨慎程度,十有八九会认为这是朝廷设下的陷阱,依然不会轻易露面。”
“所以在撤去通缉告示以后,还需另行发布澄清告示,向天下人解释清楚宁尘是无辜的。”
“朝廷不会频频推翻自己的说辞,所以只要为宁尘洗清冤屈,他的疑心会减去大半。”
“但这还不够。”
“我要在告示中,亲自补充一番话。”
“唯有如此,才能让宁尘相信,才能让他愿意来皇城一趟。”
徐老臣自然没有什么异议。
在他的注视下,殷知行在一张纸上,写下了一番话:
【宁兄,我已与苏兄、楚兄,还有你的姑姑萧澜为你洗清冤屈。我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,你现在一定很不好受。但还是请你相信我们,赴皇城一叙。】
【殷知行留】
“好。”
“就这样。”
“宁兄在彻底失去行踪之前,曾最后见过他的姑姑萧澜一面,所以我提及他姑姑,他会相信我们真的为他洗清了冤屈。”
“而我们作为挚友,若朝廷真的还想置他于死地,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告示上留下的我名字,成为加害他的帮凶之一。”
“他信得过我。”
“正如我信得过他那般。”
写好了简短的一番话,殷知行向着徐老臣行礼:
“徐卿,此事就拜托给您了。”
“还请您务必以最快的速度,撤去所有的通缉告示,将这封新的澄清告示贴遍天元王朝的大街小巷,还宁兄一个清白。”
徐老臣知道事情的重要性,当即应下,抓紧安排人手操办。
忙完了这一切,殷知行将苏仲、萧澜请至了自己的书房暂且歇息。
“你在写什么?”
苏仲见殷知行刚一回来,就开始写信,不由问道。
殷知行没有抬头:
“给楚兄寄封信过去。”
“他远在边疆,因为先前擅离职守已经被父皇惩处过一次,如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犯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