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健男浑身发抖如筛糠,突然发疯般磕头,前额撞击青砖发出咚咚闷响:\"大人饶命!是健仁让我们去的!他说说要搬些东西\"
许延年眸光一厉,官袍无风自动:\"搬什么?\"
\"就就是些酒坛子\"冯健男眼神飘忽如游魂,\"他说要宴客\"话音未落,他剧烈干呕起来,吐出一滩酸臭的胃液。
许延年不再多言,对许义一摆手:\"带走。\"又转向门外差役,声音如铁,\"再去赌坊拿冯健藿。\"
离开杂货铺时,正午的阳光白得刺眼。许延年眯起眼,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。远处一个卖胡饼的摊贩正扯着嗓子吆喝,几个孩童追逐着跑过,踢起一阵尘土。这太平盛世下,究竟藏着多少腌臜?
回到大理寺,冯健藿已被押到。这妇人虽被差役按着肩膀,仍梗着脖子,刀疤在怒容下显得愈发狰狞。见许延年进来,她尖声叫道:\"官府就能随便拿人?还有没有王法了!\"
许延年端坐案前,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:\"冯健藿,冯家大火那夜,你与冯健男做了什么?\"
冯健藿眼中凶光一闪,随即冷笑:\"去给我弟弟送酒,犯哪条法了?\"她说话时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,喷出阵阵腐臭的酒气。
\"送酒需要反锁房门?\"许延年拍案而起,惊堂木震得案上笔架乱颤,一只狼毫笔滚落在地,\"需要将五具尸体锁在屋里焚尸?\"
冯健藿被这气势所慑,不自觉地后退半步,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。但她很快又挺起胸膛,刀疤涨得通红:\"大人红口白牙污人清白!有证据吗?\"
许延年不答,转向许义时,窗外一缕阳光照在他紧抿的唇线上,映出几分肃杀的冷意:\"去请张更夫来认人。\"说罢一挥衣袖,\"押下去,分开审。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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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刑房内阴冷潮湿,冯健藿被铁链锁在木椅上,额角渗出冷汗。许延年端坐案前,指尖轻叩檀木桌面,每一声轻响都让冯健藿松弛的面皮一颤。
\"冯健藿,\"许延年声音平静,\"你弟弟许诺分你多少产业?\"
冯健藿三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干裂的嘴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