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延年盯着她,目光如炬:\"你如何锁的门?\"
钱莫娘低头,长发垂落遮住面容:\"我我用铁丝拨动的门闩。\"她的声音细若游丝。
\"火油从何而来?\"
\"在……在西市买的。\"她的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。
许延年沉默片刻,忽然上前一步,阴影笼罩着钱莫娘:\"你与冯健仁,是何关系?\"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利剑。
钱莫娘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又强自镇定:\"没、没有关系!\"她的声音突然拔高,显得十分突兀。
许延年不再多问,转身离开牢房。周寺正跟上来,低声道:\"少卿,此案可算结了?\"
许延年眸光深沉如潭水:\"先关着她,再查查她的底细。\"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周寺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走出大理寺,夕阳已西沉,他站在阶前,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,眸中思绪翻涌。
钱莫娘的供词看似合理,可她的慌乱、那支珍珠银簪,还有提到冯健仁时异常的反应似乎仍有未解之处。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,在眉心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。
但眼下,证据确凿,大理寺众人皆以为真凶已获。唯有许延年,仍觉得此案背后,或许另有隐情。
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,眼神愈发深邃。远处的暮鼓声传来,在长安城上空回荡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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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城晴空万里,暖阳洒在大理寺门前的青石板上。许延年刚踏入衙门,便听见前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,夹杂着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。他眉头微蹙,加快脚步。
\"大人!\"周寺正匆匆迎上来,额角沁着薄汗,\"冯健仁来了,正闹着要见您。\"
许延年眸光一沉,大步走向正堂。院门外,冯健仁一身素白丧服,发冠松散,跪在一辆板车前,车上整齐摆放着五具棺木,白布覆盖,隐约露出轮廓。他捶胸顿足,哭得声嘶力竭:\"晚棠!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