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摇了摇头:“他敢么?”
“要是真牵扯上关系,咱们这边这些人早就整死他了。”
孙传武抿了口酒,黄瓜往鸡蛋酱里一戳一挑,直接啃上了一口。
鸡蛋酱是越嚼越香,他抹了把嘴,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。
“爷,那为啥徐天赐干了这么多坏事,你们不管?”
老爷子看了眼孙传武,淡淡的开了口。
“这世界,仅凭做的事儿很难分辨正邪。就好比徐天赐,当年在关内,难道就真的是因为他品行不行?”
“这个圈儿就这么大,就这么一汪水儿,里面什么鱼啊虾啊,王八啊,都有。”
“你去了人家地盘儿,人家早就把地盘儿划分完了,你一个生面孔后起之秀想抢人家的生意,人家愿意么?”
“再说了,有点儿本事的人,骨子里都有傲气。就算是人家接受,你觉得他能安心接受?”
老爷子抿了口酒,脸上多了几分红晕。
“这东西就这样,有些人生来就是豺狼虎豹,有些人生来就是狗马牛羊。”
“你想让我吃屎,我直接把桌子一掀,赢了,那我就是魁首,输了,就远遁他乡。”
“关内容不下徐天赐,关外容得下。”
“我们这帮子人,没啥大追求,徐天赐也卡在这个点上。他办事儿操蛋,但是没坏了规矩。”
“别的不说,有多少家门派的法术,是拘魂遣将或者什么兵马的,那些玩意儿从哪来的?”
“为啥那些东西都得封着,为啥都得用拘或者遣?又为啥,当它们的主人要不行了的时候,还得找高人来把兵马散了?”
老爷子啃了口小葱,眯着眼睛又抿了口酒。
“江湖就是这样,你有能力,就算是没理,那也是白的。你没能力,哪怕你白的要死,人家说你是黑的就是黑的。”
孙传武还是有些不解。
“爷,那你说他师兄是咋回事儿?”
老爷子摇了摇头:“这我还真不知道,我和徐天赐交情不深,不过我能确定一点。”
“那就是如果说他师兄是他整死的,他的师门,肯定会来找他麻烦。”
“这么多年,他师门确实来人了,但是也只是装装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