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雨冲她眨眨眼,“你先去收拾偏房。”
新雨低声道:“姐姐你要做什么?夫人待我们不薄啊!”
荷雨拍拍她的手,“你放心,我这是为老爷夫人好,你去吧。”
说罢轻手轻脚地推开卧房门,屋内只余一盏残烛,将床帐映得昏黄。
荷雨缓步到床前跪下,“老爷,夫人吩咐收拾了偏房,今夜要宿在那儿。”
帐内静默片刻,忽见锦被一动。
韩明安倏地睁开眼,撑起身子,“当真?”
“新雨已去收拾了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恕奴婢多嘴,自从夫人开始服药,您二位就再没同房,奴婢懂些药理,夫人如今每日喝的药都是调理气血的药,”
荷雨咬了咬唇,继续道:“老夫人离府前曾叮嘱奴婢,子嗣之事强求不得,若老爷因为此事怪罪夫人,还望老爷三思。”
说完不等韩明安吩咐,她便叩首起身退下,关门时瞥见韩明安坐在床头,一动不动。
韩明安在床上不知坐了多久,猛地掀开锦被下床,拉开房门,荷雨站在廊下。
他望向偏房,“夫人歇下了?”
荷雨福身,“蜡烛已经熄了,不过奴婢瞧着夫人还未入睡。”
韩明安抬脚就要过去。
“老爷,”荷雨开口叫住他,“您这一身酒气,不如先去洗洗吧。”
韩明安脚步一顿,想起今日谢初微嫌弃的目光。
他草草擦洗,换上的新的里衣,嗅了嗅袖口,这才推开偏房的门。
谢初微还没睡着,她脑子里在想韩明安是不是想纳妾了今日才去买醉的。
她想得出神,翻了个身才看到有人朝里走近,立即闭上眼。
韩明安在床前蹲下了身。
“微微……”
谢初微再装不下去,睁眼正对上他泛红的眼眶,她心头一颤。
她撑着身子坐起,就被他握住双手。
“怎么来了?”
“没有你在,总是睡不安稳。”韩明安将额头抵着她的手背,声音闷闷的。
谢初微抽回手,重新背对着他躺下,“那便上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