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懂。”韩明安盯着酒碗里晃动的倒影。
“你不说我懂个屁!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,今日倒学会买醉了?”
“方才我说要与你喝酒,”韩明安开口,声音沙哑,“她连缘由都不问,只道了声"好"。”
“这还不好?”高子茂瞪大眼睛,“刘主簿家那位,但凡他晚归两刻,就得来县衙寻!”
“她不管我。”
高子茂一噎,心道这人莫非是已经醉了说胡话?不管还不好?
却见韩明安又闷下一碗酒,低声道:“她劝我纳妾。”
“什么?”高子茂险些打翻酒盏,“你们才成婚多久?”
县令成婚不过月余就纳妾,韩明安会被百姓的唾沫淹死吧。
雅间内忽地静了下来,只听得街市的喧闹。
“她不喜欢我。”
高子茂端起碗,思考该怎么宽慰他。
又听见一句,“既不喜欢,为何要嫁我?”
“咳咳咳——”高子茂被酒呛得满脸通红,胡乱抹了把嘴,“你说什么呢?”
见韩明安抬眼望来,眸子中竟浮着一层水光。
高子茂心头一跳,忙道:“这分明是试探!话本子里不都这么写?刘主簿也说过,他夫人早年也提过纳妾,实则是看他可有异心。”
“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!”高子茂拍案,“你且回去同嫂子直接表明心迹,说你不想纳妾。”
韩明安怔了怔,忽然起身往外走。